灰狼

我的故乡,我的家散文

发布时间:2022/10/20 14:57:36   

我的故乡,我的家(散文)

卢永信

故乡,就是人出生并长期居住的地方。《乐府诗集·木兰诗》中写到: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唐李白《静夜思》曰: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故乡是怀旧,是人的根,是一辈子魂牵梦萦的地方。

——题记

关中平原一望无际,远眺南山逶迤挺拔苍苍茫茫,横断南北。平坦的大地上,村庄星罗棋布,勤劳朴实的人们时时刻刻都在忙碌着。“七十二行,庄稼为王”这里的人们祖祖辈辈都在这片厚重的土地上,辛勤的耕耘着,繁衍生息,创造着人间最美好的图画。脚踏着这块神奇的宝地,仰望着着湛蓝的天空,心里不由发出深深的赞叹!

我可爱可敬的故乡,就在这片神奇的宝地中央。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我就出生在这个古老的小村庄。记得小时候,每当深冬季节,一场飘飘洒洒的飞雪如晶莹的仙子一般降临人间。一早起来,到处银装素裹,大地一片洁白,雀儿叽叽喳喳在背阴无雪的地方觅食,父亲已经把院子和门前的雪打扫的干干净净,可是一会儿功夫,地上又纷纷扬扬扑上一层薄薄的雪。奶奶和妈妈已经下厨在做早饭了,院子里炊烟袅袅,不一会儿功夫飘出缕缕饭香的味道,弥漫在大街小巷间。我们小孩子开始堆雪人,打雪仗了。天气虽然有点寒冷,心却是热乎乎的。我们尽情的玩耍,无忧无虑的童年,真是令人留恋忘返。九点多,该吃早饭了,黄灿灿的苞谷面粑粑,酸酸的浆水菜,还有奶奶亲手熬制的红豆米汤,吃着真香啊。说老实话,没有那样的环境和场景,真还吃不出那种的味道和感觉。

到了春天,村前屋后都是花香鸟语的美丽景色。每家每户门前都栽有两颗高大的槐树或杨树,院内更是郁郁葱葱,春燕归来,在空中盘旋,燕语莺声,农家小院风情别致。我家是三间宽的庄基,显得宽敞明亮,坐北朝南,也算是南北通透,一股南风刮进院内,那也是清爽酣畅。那时,虽然经济不富裕,物质匮乏,但我们一大家子,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二叔和我们弟兄姊妹四个。到也觉得其乐融融,和谐幸福的。当时,我们全家还是吃井水,父亲在我家院子西墙根挖有一口水井,井水酣甜清澈,邻居天天到我家挑水食用了好多几年。奶奶喜爱月季花,在井边头种植了几颗月季花,奶奶精心照管,天天浇水,月季花开的特别茂盛,姹紫嫣红,很是惹人喜爱。

每当夏季来临,敞开大门,站在门外,微风习习,远眺终南山一片苍绿。我家出门就是大片的麦田,清风拂过麦浪波涛,甚为壮观。爷爷抚摸着饱满的麦穗笑着说:“今年是个好收成,我娃能吃上大白蒸馍了”。夏收季节虽然天气炎热,可我家住在村南,出门就是野地,只要打开大门就随时能享受来自南山大自然的阵阵清凉的微风。那是自然风,是来自终南山的清风,迎面拂过,让人顿觉心旷神怡。还有件事令我记忆犹新,记得是个盛夏的晚上,当时,室内闷热,人们都纷纷把门板搬到大门外,铺在地上睡觉,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在大街吹过的习习凉风中,一会儿酣睡淋漓,呼噜声此起彼伏,邻居大伯正在梦乡之中,忽然感觉脚心凉嗖嗖的,抬头一看,大吃一惊,只见一只大灰狼,正香滋滋的舔着他的脚心,大伯猛的翻身抬起身下门板向大灰狼砸去,大灰狼受到惊吓纵身窜入苞谷地而去。此事很快传遍全村,听着都令我们小孩子瞠目结舌。最后再热的天,我们小孩子也不敢晚上在大门外乘凉了。

秋高气爽的时节,更是一个欢乐的时候,丰收的喜悦挂在每个庄稼人的脸庞。地里的苞谷棒硕大饱满,红薯地里到处摆放着的大红薯,打谷场上小孩子三五成群跑来跑去,嬉笑玩耍。明亮的月光下,我们有时围坐在爷爷身旁,听爷爷讲打仗的故事。爷爷青年时,曾经有过从军的经历。在山西娘子关、中条山前线参加抗击日寇的战斗。爷爷在抗日战争中两次负伤,说到紧要激烈的战斗场面,爷爷激动的比划起来了,还打了他在军校学的擒敌拳,一招一式,有模有样。我们小朋友听的入神了,睁着大眼睛,让爷爷继续讲打仗的故事。尽管过去几十年了,爷爷早已作古,回想起来,那时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让人不尽唏嘘。

我家出了大门,向南的庄稼地里就是“鹅眉岸”,南北走向,从西万路到羊元坊北边,我没考证过,据老人说:是一古河渠的岸沿。“鹅眉岸”紧南便是七十年代初兴建的三村联合学校,我从一年级到初中一直在这里度过。村东有片百亩突出的地块,被社员们命名为“鳖盖”,此处打有一眼机井。隔一条出村东西路,就有一片不到百亩的平坦地,那是我们一队的大场,每年秋夏两料的碾打堆放晾晒都在此。西万公里从村东穿过,路东还有一片七十亩的凹地,那块地直接叫公路东或者东岸子。是种瓜果棉花等经济作物的好地方,那自不多说了。村子东北角靠西万路的地方便是一队陵园,那是祖先安息的地方,期间种有松树,苍翠欲滴。村北地势缓高,故名:北坡。北坡在七十年代初,兴修水利时,国家支助打有四八八深井一眼,灌溉附近百余亩耕地。深井西侧就是土壕,就是人们养猪取土垫圈的地方。村西北部有西周遗址一座。另不远处还有个大冢,据史书记载:那是西周大将尹吉甫之墓,其死后葬于毕原的史实无误。村中尹姓居多,可能于此有关。村子紧北,有座建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期,大办乡镇企业时的砖厂,记得很清楚,那时我十三、四岁,正是懵懂少年,跟前跟后看新鲜,从砖厂初建、到安装砖机子、箍砖洞子、出砖胚子、进煤炭、到烧砖、出窑、最后到销售,每道工序都看的一清二楚。可以说也是参与者了。村内东头还有一座古寺:逍遥寺。据《长安县志》记载,此寺为千年古寺,历史考证源远流长,明万历年间曾重新修葺,过去有僧人住寺,后遭破坏,改革开放后从新修缮保持现状自今,近年来,政府部门已经将其列为文物保护单位。大殿西北角的大皂角树像旗杆一样守护着寺庙的大殿,眺望着逶迤的终南山。历尽雪雨风霜,春花秋实。

家乡,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特殊的感情。正如大诗人杜甫所云: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的确如此,我们内心深处那份珍贵的记忆,任何时候都无法忘却。现如今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和西安大都市建设的需要,古村已经荡然无存,虽然载体消失,但心中那乡愁,那故乡的情节,却愈发浓烈。常常魂牵梦绕,深深镌刻在脑际深处,久久不能忘怀。

作者简历

卢永信,陕西西安人,文学爱好者,作品散见各大网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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