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庄市妇女维权法律服务团汇聚公检法一线干警。年7月9日，枣庄市中级人民法院民一庭庭长、四级高级法官衣媛媛、单伟法官、枣庄市人民检察院第七检察部张维丽检察官、枣庄市公安局市中分局法制大队副大队长白永媛走进山东台直播间周末说法——形形色色的家暴会受到怎样的惩处？婚姻中的女性如何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如何保护未成年子女的权益？酒吧KTV能不能雇佣未成年人？什么是强制报告制度？妇女儿童维权专场直播，法官、检察官、警官以案说法，告诉你答案！

张维丽检察官：未成年人案件要教育为主，惩罚为辅

张维丽，枣庄市人民检察院第七检察部检察官（原未成年人刑事检察处检察官）、市检察院团委书记、青年工作委员会主任。从事检察工作14年，先后荣获全省民事行政检察优秀办案人、全省首届未检业务能手称号，枣庄市优秀公诉人、枣庄市检察机关青年岗位能手、枣庄市团队工作先进个人等荣誉称号，同时被评为省、市青少年维权先进个人，荣获全国第三届“关爱明天、普法先行”——青少年普法教育活动先进个人称号。按照“捕、诉、监、防、帮”一体化办案模式，办理和指导了多起未成年犯罪重大、疑难刑事案件，多次到枣庄市各中小学开展送法进校园活动，并担任法制副校长、法制辅导员。

附条件不起诉制度

我国未成年人刑事司法制度史上有个专门针对未成年人的特殊刑事制度——附条件不起诉，指检察机关在审查起诉过程中，对于符合一定条件的案件，暂不作出最终处理决定，而是规定一定期限的考验期，待考验期满再根据未成年犯罪嫌疑人在考验期内的表现情况，决定是否最终作出不起诉决定的制度。这里的未成年人是指涉嫌犯罪行为时已满十四周岁不满十八周岁的犯罪嫌疑人。其意义在于对涉罪未成年人进行针对性教育和矫治，并以此来实现其真诚悔罪和回归社会，体现法律人文关怀、化解社会矛盾的一项重要举措，也是调动社会力量，重点做好未成年人以及在校学生法制教育和涉罪未成年人帮教工作，进一步实现政治效果、社会效果和法律效果有机统一的有力措施。

作出附条件不起诉决定的案件要具备下列条件：

第一，在年龄上，必须是已满十四周岁不满十八周岁未成年犯罪嫌疑人，这个是指实施犯罪时的年龄，已满十八周岁的成年人则不适用；

第二，在罪名上，涉嫌的犯罪属于刑法分则第四章侵犯公民人身权利、民主权利罪，如故意伤害罪等；第五章侵犯财产罪，如盗窃罪、抢夺罪等；第六章妨害社会管理秩序罪，如寻衅滋事罪、聚众斗殴罪等。

第三，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符合起诉条件，但犯罪情节较轻，可能判处一年有期徒刑以下刑罚的。也就是说必须是已经构成犯罪，但是情节较轻。

第四，犯罪嫌疑人有悔罪表现。办案检察官根据以下情形结合案件实际情况具体认定悔罪表现：（一）犯罪嫌疑人认罪认罚的；（二）向被害人赔礼道歉、积极退赃、尽力减少或者赔偿损失的；（三）取得被害人谅解的；（四）具有自首或者立功表现的；（五）犯罪中止的；（六）其他具有悔罪表现的情形。

当然，对于未成年犯罪嫌疑人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的，人民检察院也不会对其适用附条件不起诉：1.身份不明的；2.曾经故意犯罪被判处刑罚或者作出不起诉决定，又故意犯罪的；3.系犯罪集团首要分子、主犯的4.；犯罪行为严重或者犯罪情节恶劣的；5.案件社会影响大，或者适用附条件不起诉可能激化矛盾或者引发不稳定因素的等情形。

主持人：犯罪记录封存也是针对未成年犯罪嫌疑人一个特殊的制度，那犯罪记录封存对未成年人有何意义呢？

张维丽：犯罪记录封存指的是：犯罪的时候不满十八周岁，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以下刑罚的，应当对相关犯罪记录予以封存。犯罪记录被封存的，不得向任何单位和个人提供，但司法机关为办案需要或者有关单位根据国家规定进行查询的除外。依法进行查询的单位，应当对犯罪记录的情况予以保密。

未成年人的犯罪有多种因素，很多时候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如果公开未成年人的犯罪记录，他们就可能会被社会贴上罪犯的标签，遭受严重歧视，从而堵塞他们通过个人努力重新融入社会的道路。

为了让未成年犯罪人员完成正常的社会化，年修改后刑事诉讼法确立了未成年人犯罪记录封存制度,将未成年人犯罪记录封存制度写入了法律，旨在保护未成年人不会因为轻微的犯罪记录耽误上学、生活和工作，保障他们顺利回归社会.为最大限度地教育、挽救涉罪未成年人，帮助其顺利回归社会，对罪行较轻并有悔改表现的依法积极适用附条件不起诉制度。

检察机关一直非常重视未成年人犯罪记录封存工作。早在年，《未成年人刑事检察工作指引（试行）》就对此项工作作出专章规定，在顶层设计层面对刑事诉讼法相关内容进行了细化，各地检察机关也会同相关部门制定实施细则，进一步规范了工作程序。

年，最高检专门制发了犯罪记录封存样章，会同档案部门对未成年人案卷的归档、存放、封存加以进一步规范。上述各项措施保障了检察环节的封存效果。去年以来枣庄市全市检察机关适用附条件不起诉人，帮助4人考进大学、2人进行技能培训、11人进行就业。滕州市人民检察院首创附条件考验期满颁发结业证和遵纪守法宣誓仪式，在重新步入社会之前，用庄严的仪式感感化未成年人。

主持人：据了解，犯罪记录封存，在各地执行过程中会有不同的规定，这是为什么？

张维丽：由于立法对犯罪记录封存规定的较为原则，实践中对封存的主体、封存的具体内容和程序以及查询的主体、内容、程序等把握程度不一致。

实际办案中我们发现例如，刑事诉讼法规定“犯罪的时候不满十八周岁，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以下刑罚的，应当对相关犯罪记录予以封存”，但对于何种材料属于“相关犯罪记录”并未明确规定。

这导致司法实践中有些地方认为未成年人违法记录，如绝对不起诉、附条件不起诉、相对不起诉、宣告无罪、社区矫正、接受专门教育、行政处罚等不属于“犯罪记录”，因此不在封存范围，致使涉案未成年人前科劣迹材料泄露；有些地方认为犯罪记录仅限于判决、不起诉等终局处理结果，而强制措施记录、立案文书、侦查文书、刑罚执行文书等过程文书均不包含在封存范围内，导致有的案件在侦查、起诉环节各种信息资料已经不当泄露，判决作出后再进行封存为时已晚。

主持人：年“六一”国际儿童节前夕，最高人民检察院、最高人民法院、公安部、司法部联合发布了《关于未成年人犯罪记录封存的实施办法》（下称《实施办法》）。实施办法中对检察机关来说犯罪记录封存有些新的规定，您讲讲？

张维丽：未成年人保护法条规定：“公安机关、人民检察院、人民法院、司法行政部门以及其他组织和个人不得披露有关案件中未成年人的姓名、影像、住所、就读学校以及其他可能识别出其身份的信息，但查找失踪、被拐卖未成年人等情形除外。”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第59条规定：“未成年人的犯罪记录依法被封存的，公安机关、人民检察院、人民法院和司法行政部门不得向任何单位或者个人提供，但司法机关因办案需要或者有关单位根据国家有关规定进行查询的除外。

依法进行查询的单位和个人应当对相关记录信息予以保密。未成年人接受专门矫治教育、专门教育的记录，以及被行政处罚、采取刑事强制措施和不起诉的记录，适用前款规定。”

因此，针对前述问题，《实施办法》第2条明确规定“应当封存的未成年人犯罪记录，包括侦查、起诉、审判及刑事执行过程中形成的有关未成年人犯罪或者涉嫌犯罪的全部案卷材料与电子档案信息”，第3条进一步规定“不予刑事处罚、不追究刑事责任、不起诉、采取刑事强制措施的记录，以及对涉罪未成年人进行社会调查、帮教考察、心理疏导、司法救助等工作的记录，按照本办法规定的内容和程序进行封存”。

对封存范围作出这样的细化，既是考虑到此类可能影响、降低对涉案未成年人社会评价的相关记录被查询、泄露问题，在实践中确实存在并造成了严重不利影响，也是落实未成年人保护法、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的具体举措。

主持人：近年来，我们国家非常重视未成年人保护工作，在立法上如修订了《未成年人保护法》、《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和《刑法》，又制定了《家庭教育促进法》，那么，为贯彻落实这些法律，检察机关做了哪些工作？

张维丽：检察机关认真贯彻落实党中央决策部署和未成年人保护法、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以能动履职深化全面综合司法保护，守护未成年人健康成长，守护祖国的未来、民族的希望。

年，最高检部署开展了为期两年的“检爱同行，共护未来”未成年人保护法律监督专项行动。此次专项行动，检察机关立足检察职能，重点围绕办案和工作中发现的未成年人保护突出问题依法开展监督，包括：侵害未成年人案件强制报告制度和入职查询制度的落实；旅馆、宾馆、酒店、营业性娱乐场所、酒吧、网吧等场所的整改；涉及未成年人公共利益重点领域的治理等。

比如年4月15日，犯罪嫌疑人在枣庄某KTV消费后，将会所KTV佳丽孙某某（女，14岁）带至某宾馆趁孙某某醉酒状态下与其发生性关系。我们检察机关在办理该起案件时发现，KTV违法违规录用未成年人孙某某从事陪侍性服务是导致案件发生的源头，宾馆在犯罪嫌疑人雷某某带被害人入住宾馆时违规接纳又为犯罪行为的发生提供了条件。KTV和宾馆的共同失职导致了本起案件的发生。

滕州未成年人检察办案团队、薛城区院未成年人检察部、峄城区人民检察院“榴花朵朵”未检团队在办理的性侵未成年人案件分析梳理时均发现，在辖区旅馆、宾馆等住宿经营场所发生的性侵案件占比较高。宾馆、酒店、娱乐场所成为性侵案件高发地带。通过对犯罪案件发生地进行分析，多家娱乐场、宾馆所均存在违法违规接纳未成年人消费或打工从而引发性侵案件的情形认真组织公安、检察官、相关行政部门全面梳理案情，查阅案卷资料，深入开展交流研讨，经调研认为针对该类涉案场所的治理迫在眉睫。

检察机关向相关职能部门发出检察建议，相关部门收到后表示采纳并积极落实检察建议。通过与公安机关、市场监督管理局、文化和旅游局开展联合行动，走访辖区多个宾馆、多家娱乐场所，询问从业人员、查阅入住登记。从实地核查的情况看，检察建议指出需要整改的问题已得到解决，主管机关对辖区宾馆、酒店、娱乐场所的监管力量明显加强。

主持人：相关部门有采取了哪些行动？

张维丽：一是开展集中专项整治行动。收到检察建议后，薛城区文化旅游局、区公安局、消防大队、应急局等相关单位对辖区内11家娱乐场所、家宾馆、酒店联合开展集中专项整治行动，进行突击检查和地毯式排查。

二是加大隐患排查力度。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区文化和旅游局、区公安局等部门通过突击检查、夜间巡访、节假日专项排查等方式对违规接纳未成年人、无证经营、有偿陪侍、涉黄、涉毒等违法违规行为重点排查，发现问题依法处理。

三是推动堵住未成年人住宿监管漏洞。要求宾馆、酒店经营者严格履行住宿登记制度，健全未成年人入住宾馆监督、保护机制，推进落实未成年人住宿“三询问一报备”制度,监督法律规定落到实处。

四是进一步加强对娱乐场所监管，落实娱乐场所不得接纳未成年人规定并督促将警示标识张贴在显著位置。

主持人：旅馆、宾馆、酒店等住宿经营者接待未成年人入住有何限制？

张维丽：近年来，全国检察机关起诉侵害未成年人犯罪案件数量整体呈上升趋势。从检察机关办理的涉未成年人犯罪案件情况来看，因自我防范意识和能力弱，未成年人容易遭受性侵害，旅馆、宾馆、酒店等住宿场所已经成为不法分子对未成年人实施侵害的高发地。如，未成年少女跟随他人去聚餐，被灌醉带至宾馆性侵。调查发现，涉未成年人性侵案件中，一半以上的住宿经营者都存在不询问、不登记、不报告的情况。因旅馆、宾馆、酒店不履行登记和强制报告义务导致未成年人被侵害的悲剧时有发生。

因此，必须加强对住宿经营者的打击力度。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规定，旅馆、宾馆、酒店等旅馆经营者接待未成年人入住要做到“五必须”，即①必须查验入住未成年人身份，并如实登记报送相关信息；②必须询问未成年人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的联系方式，并记录备查；③必须询问同住人员身份关系等情况，并记录备查；④必须加强安全巡查和访客管理，预防针对未成年人的不法侵害；⑤必须立即向公安机关报告可疑情况，并及时联系未成年人的父母或其他监护人，同时采取相应安全保护措施。切实防范在旅馆中侵害未成年人案件的发生，保护未成年人身心健康。

住宿经营者违反该规定，责令限期改正，给予警告；拒不改正或者造成严重后果的，责令停业整顿或者吊销营业执照、吊销相关许可证，最高并处10万元罚款。

检察机关在办理相关未成年人案件的时候发现未成年人保护中存在的一些漏洞，加强与有关部门的协同配合，推进对旅馆、KTV、网吧等重点行业、领域的社会治理，不断织密未成年人保护网，全面呵护未成年人健康成长。年6月以来，发生在旅馆、宾馆、酒店等住宿经营场所的侵害未成年人案件数量大幅减少，治理成效明显。

主持人：未成年人可以进入KTV、酒吧、网吧等场所吗？能否在课后去电玩城？

张维丽：《未成年人保护法》规定，营业性歌舞娱乐场所、酒吧、互联网上网服务营业场所等不适宜未成年人活动场所的经营者，不得允许未成年人进入。

由于未成年人自我约束能力弱等因素，如进入营业性歌舞娱乐场所、酒吧、网吧等不适宜未成年人活动的场所，很容易沉溺其中，对身心健康和学习产生不良影响，还容易触碰法律的底线，因此，法律针对性地作出限制，包括家长带着孩子去也是不行的，因为身处这种环境本身对孩子的身心健康成长就是不利的，会有一种潜移默化的效果，让孩子心理上可能觉得这种场所对他们来讲不会带来什么负面影响，其实真不是这样，我们在办理案件中就曾发现，孩子被家长带到KTV里喝酒，后来孩子喝多了出现了寻衅滋事的犯罪行为。所以，希望家长切实承担起未成年人保护法、家庭教育促进法中规定的监护人职责，不要带孩子去歌舞娱乐场所等。

关于玩游戏。有的游戏设备经营者会说，是孩子的自主行为，我们没有强行行为！对此，法律规定，经营者除国家法定节假日外不得向未成年人提供游艺娱乐场所设置的电子游戏设备。也就是说，他（未成年人）来，但你不能让他玩。周一至周五的课后时间也不能提供。

未成年人玩游戏容易长时间沉溺其中，离开了游戏后，会觉得没有其他的乐趣，甚至出现游戏沉迷，会影响学习，影响身心健康。

经营者还应当在场所的显著位置设置未成年人禁入、限入标志；对难以判明是否是未成年人的，应当要求其出示身份证件。

如果违反规定，由相关部责令限期改正，给予警告，没收违法所得、罚款；拒不改正或者情节严重的，责令停业整顿或者吊销营业执照、吊销相关许可证。

主持人：营业性娱乐场所不能招用未成年人，但是瞒报岁数用工也不是个别。《未成年人保护法》怎么规定？

张维丽：未成年人保护法规定，对于未满十六周岁未成年人，除国家另有规定的外任何组织或者个人不得招用。营业性娱乐场所、酒吧、互联网上网服务营业场所等不适宜未成年人活动的场所不得招用已满十六周岁不满十八周岁的未成年人。

主持人：年5月最高检建立侵害未成年人案件强制报告制度，实施情况怎样？

张维丽：为了及时有效全面综合司法保护未成年人，年5月，最高检与国家监委、教育部、公安部等九个部门会签了《关于建立侵害未成年人案件强制报告制度的意见（试行）》，随后修订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又将“强制报告制度”写入法律，为切实维护未成年人合法权益提供有力的法律保障。

强制报告制度构筑了未成年人保护“防火墙”，让旁观者成为主动保护的参与者。能够使公安机关、检察机关及时发现、处置侵害未成年人犯罪，有效打击侵害未成年人犯罪、及时擒住伸向孩子的“黑手”、有效地防止“大灰狼”逃脱。如，医院医生在接诊时发现，一名患者未满14周岁但已经怀孕，疑似遭到了性侵害。这名医生及时将此线索向公安机关报告。经查，这名未成年人确实遭受了侵害。

鼓励主动报告的同时，有关部门也对不报告进行及时追责。湖南某小学发生教师强奸、猥亵学生案件，涉事学校负责人员隐瞒不报，检察机关对该校正副校长以涉嫌渎职犯罪提起公诉，追究刑事责任。我市检察机关针对1起学校落实强制报告制度不力的情形，发出检察建议，将线索移送纪委监委。

年以来，全市检察机关聚焦重点领域，将学校、医院等密切接触未成年人的行业作为“主攻点”，联合教育、民政、卫健委等部门部署开展落实侵害未成年人案件强制报告制度专项行动。接到的报告线索涉及性侵害、故意伤害等，相关案件都得到了及时处置，取得良好效果。

主持人：“强制报告”是强制谁呢？

张维丽：国家机关、居民委员会、村民委员会、密切接触未成年人的单位及其工作人员，在工作中发现未成年人身心健康受到侵害、疑似受到侵害或者面临其他危险情形的，应当立即向公安、民政、教育等有关部门报告。

密切接触未成年人的单位，是指学校、幼儿园等教育机构；校外培训机构；未成年人救助保护机构、儿童福利机构等未成年人安置、救助机构；婴幼儿照护服务机构、早期教育服务机构；校外托管、临时看护机构；家政服务机构；为未成年人提供医疗服务的医疗机构；其他对未成年人负有教育、培训、监护、救助、看护、医疗等职责的企业事业单位、社会组织等。

主持人：强制报告，也就是说必须报告，要是不报告，是要承担后果的，那么，该如何报告？

张维丽：至于报告的方式，有好几种，可以拨打或者检察机关的，也可以直接到公安机关报案或举报。当然对于报案人的信息我们也会予以保密。强制报告制度，有利于第一时间发现侵害未成年人线索，及时完善固定证据，一些案件时过境迁，证据灭失，会对侦查取证带来很大的困难。甚至有的案件，因为时间长了，关键证据灭失了，让犯罪分子逃脱了法律的惩罚。

最后呼吁当我们发现未成年人遭受或者疑似遭受不法侵害，或预感不法侵害即将发生时，积极报警或许就能拯救一个孩子，避免一个家庭遭受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