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灰狼 >> 灰狼的繁衍 >> 故事我是个女帝,醋精丞相总让朕后宫起火怎
朕在选秀大会上看见昔日伴读那叫一个高兴啊!
当即就把人拽进后宫,正想如何安置。
殿门轰的一下被怒气冲冲的帅丞相踹开。
下一刻就被紧紧地压住,头垂下在我脖颈儿耳边不住地磨蹭,
哎丞相太爱吃醋了可怎么办?
1.再当众欺负朝臣,朕就不理你了!
大玥元起二年三月初八,是一个诸事大好的吉日,因为丞相顾清时告病未上朝。
朝堂上下一派轻松温馨的气氛,沈慕仪僵直的脊背松下,软趴趴地躺在龙椅上,手一挥:“众位爱卿可有事要奏?”
眉开眼笑的刑部尚书陈令收敛了表情,站到金殿中央:“启禀陛下,这十日来刑部接到了六、七桩案子,有聚众赌博,聚众斗殴,聚众强买强卖……经臣查明,这些人都是丞相养的。丞相乃沈慕仪大玥栋梁,如今这梁变蛀虫,陛下这一次再不可轻纵了!”
“陈大人说得有理,臣附议。”
“臣也附议……”
其实平时这群人感情到底有多塑料沈慕仪心里是非常有数的,只有在参顾清时的时候他们才会如此团结一致,可见顾清时的人缘有多差。
沈慕仪心思一转,胳膊撑在龙案上,道:“顾相的下人做的事,也不一定是顾相授意的。”
“就算不是他,那他也有纵容之罪!”
“这……”沈慕仪脸上表情变得雀跃起来,声音是压不住的兴奋:“陈爱卿讲的可以说非常有道理了!”
确认过眼神,是一起想让顾清时头疼的人。
沈慕仪轻咳一声,吩咐道:“既如此,传朕圣旨,把顾清时——”
“把臣如何?”
殿门口传来低沉的声音,如擂鼓一般,即使隔得那么远也能一下震到沈慕仪的心里,她的话头一下咬断在唇齿间。
阳春时节,光晕得灿烂如金,镀在顾清时的身上。他生得比寻常人都高大不少,容貌俊朗又透着几分野性,那双眼眸鹰一样在金殿扫一圈,沈慕仪看到有好几位爱卿下意识干噎着。
是被吓的。
顾清时见了礼,哥俩好似的一把勾住陈令的脖子,胳膊上的肌肉贲张,“本相许久不曾好好和陈大人叙叙了,看陈大人这么能说,不如下了朝去河西楼吃盘酱鸭舌?”
“顾顾顾……”顾清时力气太大,陈令被勒得脸都红了。沈慕仪实在是不忍心,抿抿唇开口道:“顾相不是告了病假,怎么还过来了?”
顾清时仰头看过来,勾起薄唇,似笑非笑地道:“陛下这般问,可是因为心疼臣?”
众多双眼睛在暗中观察,沈慕仪实在是不知如何回答。
陈令的脖子更加受罪,喉中发出“唔唔”的声音。沈慕仪沉重地点点头:“朕很是心疼顾相。”
顾清时听到想听的,松了手,陈令狂咳了几声,指着顾清时道:“好你个顾相,当着满朝文武官的面居然敢这么和陛下说话!两罪并罚,陛下,快些下旨吧!”
这一次没有人附和陈令说话,金殿中陷入一片死寂。
沈慕仪知道顾清时今日是存心的,他也不说话。沈慕仪紧握住拳,“啪”地砸在龙案上,砸的众臣抖三抖。
“顾清时你实在是不像话!朕罚你——”
众臣屏息,沈慕仪咬牙补充道:“家下人抄大玥令律五十遍。”
“咚”地一声,陈令气得昏厥倒地。顾清时抬手像模像样地一揖:“臣领旨,回去一定好好监督他们。”
下朝之后沈慕仪没留人,顾清时十分不见外地就追了上来。
御书房里间有一面一人来高的水银镜子,是今年西域进贡的贡品。顾清时让沈慕仪摆在御书房日日看着,好清楚看清她有没有长高。
镜子里的沈慕仪只到三分之二的高度,而顾清时连下巴尖都没入画,身量高得十分可恶。
脊背贴上一具暖热的胸膛,继而顾清时的下巴搭上去,耳鬓厮磨,气息纠缠,从镜中看去二人姿态十分亲昵。
“小月亮……”
沈慕仪俏生生的小脸一红,转过身推开他,声音紧绷:“伸出手来。”
顾清时眨着眼,一派的无辜,但还是将手伸了出来。
沈慕仪从镜后取出一把戒尺,“啪”地一声打在他手心,瞬间红了一片:“再当众欺负朝臣,朕就不理你了!”
顾清时表情故作委屈,沈慕仪虽最恨他这幅样子,但举起的戒尺还是在半空一顿。顾清时当机立断地俯下身,将她抱起来,毛绒绒的头埋进她的颈窝里,轻轻地蹭着她锁骨上那个月亮形的印记。
“是,我的小月亮。”
2.怕我做什么?臣脾气最是良善的
沈慕仪的父皇,文远帝沈昭与皇后祝氏一共生了三子一女,三子皆未满五岁便夭折,只有唯一的公主活到了及笄之年,便是沈慕仪。
大玥有女子为帝的先例,沈慕仪是沈昭年愈四十才有的幼女,一直当成眼珠子一样的宠,想以后自家女儿要面对那群舌灿莲花,各怀鬼胎的朝臣们,沈昭就流下老父亲的泪水。
“父皇的小公主这么可爱,这么善良,父皇怎么舍得。”及笄之年的沈慕仪被老父亲像抱麻袋一样搂住,尴尬又感动。
沈昭思前想后,想出个绝妙的主意。
既然沈慕仪独自一人面对朝臣他放心不下,那拉一个人一起面对不就好了?
于是那年冬日第一场雪后,沈慕仪在梅园见到了顾清时。
她身量自小就比寻常的女子矮一些,怎么跳着也够不到那枝开得最好看的梅花,这时后背触上硬邦邦的胸膛,那人探出手轻松地将树枝折下。
沈慕仪抿开唇笑了笑,探手去接,那人却又调皮地将梅花挪开。
“这是我先看上的。”她怒气腾腾地扭过头去,待触上那张脸吓得差点儿倒地上:“顾顾顾……”
“公主认得我?”顾清时自认良善地笑了笑,可那模样落在沈慕仪眼底,真的凶神恶煞。
顾清时是行武出身,身材魁梧壮硕,虽然长得好看,可眉宇之间肃杀气腾腾,笑起来比不笑还吓人,谁会不认得?
沈慕仪心下腹诽,面上恢复端庄笑容:“本宫在之前宴席上见过顾大人。”
“哦……”顾清时转着手里的梅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陛下方才找臣商议,说想在册封公主为皇太女当日下旨,将公主与臣的婚约订下。”
“什么?”沈慕仪腿一软又往下倒,顾清时眼疾手快地捞了一把,将她稳稳地扶住:“公主需要个能辅佐你以后登位的可信赖的人,没什么比夫妻关系更牢靠的。日后公主登基,我便是大玥丞相,对公主和对臣而言,谁都不亏。”
沈慕仪从很小就学了这些道理,她明白父皇的苦心。
可是顾清时……她一个瑟缩,被他看在眼里,大掌拢在她瘦弱的箭头,暖融融的。
“公主怕我?”顾清时笑了笑:“怕我做什么?臣脾气最是良善的。”
沈慕仪:“……”好好说话,你别笑。
之后接触多了,沈慕仪才知道顾清时真的没说谎,他不仅脾气好,而且还爱撒娇卖萌。她封皇太女的第三年春猎,沈慕仪随着顾清时这个名义上的夫君一起打兔子,林深间别人的箭偏了一下,顾清时反应极快,搂住她纤细的腰身转开,那箭却还是擦过沈慕仪的锁骨,留了一道血痕。
知道沈慕仪爱美,顾清时就私下找西域的客商带来一种画在皮肤上擦不掉的药水。
“臣过去丹青书法在长安城很受欢迎,是个有深度的文化人。”顾清时这样说着,微微扯开沈慕仪的衣襟,笔沾上药水,在她伤疤处勾了弯细细的月亮。
他眼睛弯了弯,往上面吹了口气,“小月亮。”
沈慕仪被他这口气吹得浑身酥麻,一时间也有些得意忘形,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再动手动脚我打你!”
说完她自己愣住了,顾清时却眼睛晶亮亮的,捉住她的手按在脑袋上:“好,我要是惹小月亮不开心,你以后就打我吧!”
文远帝驾崩,皇太女沈慕仪登基,顾清时为丞相,权倾朝野。在所有人眼里,陛下与丞相的关系,就是小兔子和大灰狼。
实际谁也不知道两人独处时,是小花猫和小狼狗。
顾清时事事听她的话,她要他故意拉仇恨他就整日怼人,她让他塑造二人不和的形象让朝臣们倒向她这边他也照做。
想到这沈慕仪翻了翻手上的本子,这是丞相府送上来的,抄写的大玥律令。
“丞相做到这个人人恨得牙痒痒的份上,分明就不是你曾说的不吃亏……可你为何还要继续做,也不反抗……”
她盯着灯盏出神,摸了摸颈窝处,仿佛还盛着那个人留下的温度。
这一晚沈慕仪做了冗长的大梦,醒来时脑袋还昏昏沉沉的。
一路晃悠到金殿,坐上龙椅时她就清醒了,被一股明晃晃要搞事情的气氛给镇醒的。
下面顾清时闭目养神,一派“老子眼中你们这些人不配存在”的王霸气势,后面陈令与几个清流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等到总管太监长长一喝说出经典台词“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后,陈令就亟不可待地冲了出来:“陛下与丞相的婚约已有五年之久,但迟迟没有完婚可见感情不和。我大玥皇帝不能委屈自己,是以臣已经和几位大人选了些长安城的青年才俊,陛下可挑选喜欢的,早日成婚,开枝散叶,让我大玥江山有人可继。”
沈慕仪心里“咯噔”一声跳,顾清时紧闭的眼睛睁开,眸底颜色狠厉非常,随后却又笑了。
“那本相作为和陛下有婚约的人,也可亲自坐镇提陛下把把关。毕竟婚姻不在,仁义在。陛下说呢?”
沈慕仪:“……”她说,她想说你笑得太瘆人了,鬼才会信你的话!
3.陛下可是本相放在手上呵护了五年的花
陈令等肱骨之臣这么做的目的非常明显,是想让自家无辜可怜又弱小的女帝彻底和顾清时那等奸佞划清界限。
反正先帝只订了婚约,并未说成婚日期,不算成亲。
陛下又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肯定是顾清时威逼利诱陛下才一直和他维系表面关系,她如今是没有心上人,一旦有了顾清时就要贴边儿站!
陈令的心理活动复杂曲折,但有一点猜的还挺对。
沈慕仪与顾清时确实是表面关系,他们只是互相合作,各取所需。至于顾清时的熊抱……沈慕仪想,就算他帮她做那么多缺德事的利息吧!
陈令的动作迅速,所谓的青年才俊的选拔大会三日后在御花园举办。六部尚书与丞相做评委,搞的那叫一个声势浩大。
沈慕仪单手撑着胳膊往下面一扫,一口糖瓜差点儿被自己卡住,真实的美男云集,看着真刺激。
“陛下怎么这么不小心,若是臣日后不在陛下身边可怎么好?”顾清时就坐在旁边,手伸过来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陈令的眼睛若是能冒火,顾清时如今已经成一锅炭了。
青年才俊们上前,陈令已经亲自筛选了一轮,能到这来见沈慕仪的,都是人中极品。顾清时站起来,手沈慕仪坐着的椅背上:“陛下可是本相放在手上呵护了五年的花,诸位既然想占本相这个位置,就要拿个方案出来,日后怎么照顾陛下。”
青年才俊们:“……”不敢动啊不敢动。
陈令简直恨铁不成钢,挑最近的人推出去,那人倒也在顾清时吃人般的目光里倒也撑下来了,清了清嗓子说:“陛下喜欢吃甜食,草民刚进修过厨艺,尤其以点心最擅长;陛下畏寒怕凉,草民学过按摩可通过穴位让陛下暖和起来,陛下还……”
沈慕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犹疑着开口道:“你是——”
“草民郑元安。”
顾清时脸色一下变得铁青,眼睁睁看着沈慕仪一下冲了过去,激动地拉着郑元安的手不放,她一眼也没有再看他。
这场选拔大会还没正式开始就结束了,陈令经过顾清时旁边志得意满地冷笑一声。
顾清时一把扯过他的衣领子,“本相答应过陛下不再欺负人。”
陈令哼笑一声,随后就被顾清时一下扔进旁边御河里:“可你不算人。”
沈慕仪做公主时,郑元安曾是她的伴读,后来调离宫中,沈慕仪就再没见过他。虽然时隔这么多年他的模样都变了,可她还是认出来了。
毕竟以前一起逃出宫吃吃喝喝浪的情谊不能忘。
沈慕仪让郑元安暂时住在宫中,正想着日后该如何安顿他,殿外就传来吵吵嚷嚷的哄闹声。她蹙了蹙眉,殿门轰的一下被踹开。
顾清时一身酒气,随便一甩,拦着的一圈宫人就被甩飞了。
别说,还挺好玩的。
沈慕仪笑了笑,挥挥手让其他人下去,刚将门合上整个人就被那只熊紧紧地压住。
“松开!朕快透不过气了!”
“我也快透不过气了,心疼得透不过气。”顾清时将她翻了个面继续压住,头垂下在她脖颈儿耳边不住地磨蹭:“郑元安出现,你就看不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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